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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称贴吧文
*没文笔剧情渣，有虫自捉
三观碎成二维码主角x三观尚在反派
反派：我打断了你的肋骨
主角：因为你爱我
反派：我灭了你的门
主角：因为别人靠近我你会吃醋
反派：我把你修为打散了！
主角：因为你想一辈子把我圈在你的身旁
反派： ![[s-4-41]](https://oss.kodplay.com/tu/xiaohuanglian/41.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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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文笔剧情渣，有虫自捉
三观碎成二维码主角x三观尚在反派
反派：我打断了你的肋骨
主角：因为你爱我
反派：我灭了你的门
主角：因为别人靠近我你会吃醋
反派：我把你修为打散了！
主角：因为你想一辈子把我圈在你的身旁
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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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几乎所有作品里的反派都一个样：强抢民女，欺压弱小，滥杀无辜，无恶不作。
我也不例外，应该说，以前的我确实是那种让人恨不得千刀万剐的存在。
一切从我不小心摔了一跤改变。
有人可能会说，臭名远扬的魔教教主，走路摔跤这种事说出去多让人笑话。然而我的确是摔了，并且摔得十分惨烈。
好在我功力非比常人，坚硬的石头并没有没把我磕个头破血流；相反，在我后脑勺狠狠砸在石头上的时候，我感觉世间一切好像都变得真实起来。
比如说我做什么事都变得得心应手。
在很久之前我几乎是人人喊打的存在，被我灭门的家族数不胜数，为此我的悬赏令一路飙升，以至于江湖人人都知道，魔教教主一颗脑袋价值十万两黄金。
我杀人都是随心所欲的。
那种随心所欲不是发自我的内心，而是好像有什么力量，强迫我“随心所欲”。
我从来没有思考过我到底为什么要杀那些人。明明他们没有招惹我，我却那样痛下杀手，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从产生这样的疑惑起，我便再也没有杀过人。江湖都流传魔教那个疯子是想攒足劲干个大事，没有一个人往“他是不是金盆洗手”这方面靠。
这么一想，我混得确实不咋地。
02
从我有记忆起我便是个孤儿。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是因为家族纠纷，父母暂时把我寄居在外，等时机一到便接回我，可这一等就是十七年。后来我想明白了，这两个遗弃我的人什么都没给我留下，是打心里放弃了我。
我是在偏远的村子里被百姓东一口吸一口喂大的，村里有个落榜的书生，他见我有眼缘，便收我当儿子，教我识字念书。我不喜欢这些，他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抱到大腿上，手指沾着水在桌子上写字。
他磨出老茧的手在桌子上划出两个苍劲有力的字。
孟飞。
这是我的名字。
他姓孟，希望我能龙腾虎跃，所以叫我孟飞，还让我熟记《三字经》，做个有学问有品行的人。
可惜我没有上进心，整天追着村里的大黄狗跑。
到书生死，我都没能完整地背出《三字经》。
他死后，村子的人莫名得了一种病，后来听人们说是天花。我生性胆小，见村子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便偷了俩馒头逃了出去。
那时我只有六岁，从荒郊野岭跑到了市里面，人生地不熟地被歹人抓了起来，说是要将我训成忠犬，卖去侍奉大家少爷。我以前日子过得难，可那书生从没让我吃过苦。
在惨无人道的训练中，我逐渐习惯了睡在死人堆的日子。
被拐来的一百个孩子中，我凭借运气和实力成了唯一的存活者。那些人很满意，满意我这么瘦弱的身子居然能迸发出如此强大的能力，日后定能栽培成不一般的人物。
最后来接我的是一个身着玄袍的男人，他手掌宽大，不同于书生的纤细，我感觉他能一下子捏碎我。
“你叫什么？”
我回答：“孟飞。”
他锁起眉头，又松开：“这名字不好听，我以后便唤你江离吧。”
我打心里认定我叫孟飞，而不是江离。
江离，将离，多晦气。
他将我带回教里，教会我许多，运气、用气，如何将内力凝聚在一片脆弱的叶子上，从而使叶子也能具有强大的力量。
起初他教我用冷器猎杀动物，杀什么我下顿餐就吃什么；到后来他开始让我杀人。
我没忘本，杀人这事我做不来，可奇怪的是，我一看到他冷冽的眼神，便不得不听他的话，去摧残一个接着一个的生命。
我一路走来，身后浸染着浓烈的血液。
十五岁那年，我得了一把长剑，剑柄缠绕着黑色的绷带，绷带下藏着复古娟丽的纹路，和剔透的红宝石。
我命名这把长剑为杀伐。
杀伐杀的第一个人，便是将我从死人堆带出去的男人——魔教教主。
我没有半点后悔，我需要站得更高，我想让当初抛弃我的人看到我如今的处境，然后后悔抛弃我。
我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我见过富裕充实的大家族，也看过平民窟里相依取暖的小家庭。钱财什么对我来说自始至终都是身外之物，有没有我都能活，只不过是活的方式不一样。我只要一看到他们脸上洋溢出的笑容，嫉妒就从心底萌生发芽，最后如同藤蔓般交缠住我的心。
我不喜欢看到别人笑。
所以我杀了他们。
可杀了他们后能得到什么？是一刹的快意，还是后面汹涌而来的阴郁。
你的书店有玫瑰吗？
03
我决定出去散心。
活这么大我从没有到街上走走，一是刺杀我的人多，二是我之前光顾着杀戮，忘了活着的意义。
街上的人呦呵着酸甜的糖葫芦，这个在我很小的时候吃过，是邻家的小妹从后山摘来的新鲜山楂，一颗一颗穿在竹签上，淋上晶莹的糖浆，看起来可口极了。
书生怕我吃坏了牙，只许我吃一颗，鲜红的果子裹着糖浆，酸酸甜甜的，让人欲罢不能。
这次没人拦我，我要吃个够。
我拿着糖葫芦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怎的，想去人少的地方待会儿。人少的地，也只有小巷子，那种穷人扎堆的地方。
我戴着斗笠，那些坐在阴影里的人也忍不住抬头看我一眼，有的双眼放着光，上前向我乞讨钱财。我记得以前我也是这么卑微地祈求别人给予我活着的希望。
我的目光被一旁白发老人吸引，他发尾黏在一起，蔫了般搭在肩头，沾满污垢的手执着干枯的树干。他抬头扫我一眼，忽然咧开嘴笑起来，露出一嘴黄牙：“小兄弟，能给我尝尝你手里的东西不？”
那串糖葫芦我还没吃，鬼使神差地我将手里的糖葫芦送了出去。他接过糖葫芦，笑得更开心，从怀里掏出一本破烂的书，说：“我跟你挺有缘的，这本书就给你吧。”
我狐疑地接过书，书皮子磨得很烂，还有些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等我再抬起头时，那老人早已消失在原地。若不是书还在我手里，我真以为这是场梦。
我以前有听过江湖传说，说是一些年长的帮主会隐匿于乞丐中，物色有缘人，赠予他绝世秘籍，得到秘籍的人便武功飞升，一跃成为江湖令人闻风丧胆的人。
我心里一喜，越发觉得我离统一江湖的日子不远了，便迫不及待地翻过书想看看这究竟是什么宝贝。下一秒，“霸道师尊爱上我”七个大字横冲直撞地进入我的眼球。
嗯？什么玩意？
是我遇到的乞丐不对吗？
或许是因为这人怕武功秘籍被贼人偷去，便故意取了个这名字吧。想开的我怀里揣着书，快步回到自己的寝室。
我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聚精会神地翻阅这本书，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分明就是——
话本！
那些街坊卖的话本！
讲的什么一个父母双亡的少年联手他的师尊一步步强大复仇的故事。
虽然我生气那老乞丐塞我这么一本有伤风化的书，但不得不说这书写得确实是深扣人心，就连我一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都看这书里的黑衣人不顺眼。
这黑衣人可谓是坏事做尽，屠杀主角一家只是单纯觉得好玩，后来还打断男主肋骨，打散男主修为，甚至还掏了他的内丹！这么深恶痛绝的角色，使我也忍不住想进去打他一顿。
我俞看俞想杀了这黑衣人，直到最后，黑衣人的身份被揭晓，我看到了两个加粗的黑字——江离。
坊间那些人再讨厌我，也没必要用我名字创作角色吧？况且，况且这人做的事……我貌似都做过。
不对劲，这书不对劲。我高皱眉头继续看，从白天看到天黑，连有人为我点了蜡烛都浑然不知。
翻到最后一页的我心情复杂，久久不能平息。
这本书里的江离，跟我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群人不可能知道我的过去。知道我叫孟飞的人，早都死光了。
我原来只是一本书里恶事做尽的反派。
04
得知这一切的我开始不甘心于自己惨败的结局。我想活着。
我通过书里对我少量的描写，开始刻意避开原本的剧情。比如说剧情规定我要去宗派抢夺一本秘籍。我对那秘籍心动归心动，可我就是不想跟着剧情走。于是那天我在教里待了一整天。
就当我窃喜我也可以篡改剧情的时候，那本秘籍在第二天缘分不动地出现在了我的手里，原因是教里有人想要讨好我，捞个好处。
我手里拿着这本秘籍，心里很不是滋味。能拥有让我心动秘籍的宗派，怎么可能会弱到让一个小喽啰抢走传承秘籍。
我一开始把这归功于巧合，直到剧情又一次强制我屠杀门派的时候，我终于体会到了被人操控着的无能为力。
出于愧疚，我主动收留了被人塞在密室里的小女娃。
这家子最后的活口。
庆幸的是这次并没有剧情强制我。
小女娃窝在我怀里，小手紧紧揪着我的领子。
我不知道我收养这个女娃会对未来造成什么，可我仍旧心甘情愿。
根据书里提供的时间，我差不多要去找男主茬了。
我不想找茬，我现在只想抱着她当条咸鱼。
很快，我的名声又在江湖大噪起来。说是魔教那个疯子，前不久灭了苏氏一门，手法残忍。
我坐在床上漫不经心地听着左护法汇报哪哪哪门派自不量力的喽啰想要挑战我。
“打住。”我把手里的书扔了下去。
左护法急忙接住，狐疑看去：“三……字经？”
“传令下去，教里的人必须在一月内熟记三字经，到时候我抽查。”
说着我摆摆手，示意让左护法出去。
左护法错愕地看我好几眼，最后憋着一肚子话出去，还顺手为我关上了门。
我从床上下来，打开窗户看着外面花红柳绿，一片祥和。
自从收留了这个姓苏小孩，我就想通了，做人不能光想着打打杀杀，杀只杀该死之人，剩下那些留给天命处置。
我绝不会按着书里的描写，活成一个绝情又可怜的江离。
你的书店有玫瑰吗？
05
算起来离我和男主碰面的日子不远了。
我摩挲下巴，忽然衣摆被人扯了一下，我低头一看是小女娃在揪我衣服。
我蹲下来冲她微微一笑，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嘟着红润的唇，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染上一抹绯红：“我想出去。”
今天是我把她带回教里的第三天，不同于刚开始来的怯懦，她现在可以说是百分百信任我。
她不知道是我灭了她全家，只当我是救了她的恩人。
我揉揉她柔顺的头发，笑道：“莫凡想去哪？”
“去外面。”她低着头，小声地说，“这里好可怕。”
我知道她说的可怕是什么。以前的我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这教里自是和我一样染着嗜血的煞气。
我牵着苏莫凡的小手，带着她去后山散心。
这后山也算是前教主闲情时候装饰的，绿叶丛生，花团锦簇，和不远处的魔教格格不入。
苏莫凡毕竟是小孩子，见着漂亮的东西就喜欢的不行，把前不久屠门的伤痛抛在脑后，追着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跑。
我站在她身后不知不觉扬起一抹笑，那笑容还没持续多久，我就被一旁一团黑色的东西吸引。我回头看苏莫凡没有跑远的意思，才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探究竟。
那团黑色的并不是东西，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满脸沾血地倒在丛中。这莫非是我教里的弟子？这是被谁伤得那么重。
我皱眉弯腰，用手拍拍那人的脸，那人依旧没有反应。
魔教里的人腰间都有别着一块墨黑的木牌，我手从他腰间摩挲，只找见了一块润玉，玉上刻着金字——云。
这我知道，当年响彻江湖的云家，擅长用毒，就连前教主都在那里吃了瘪。
如此尊贵的云家子弟，又怎会跑到我的后山来？
云家子弟，这称呼怎么似曾相识？等等，不会吧……
我急忙拽开这人的衣服，露出小麦色的胸膛，在胸口处果然有道蔓延到肚脐的刀疤。
这人就是那本书里的男主，云子明。
真是什么倒霉事都让我遇见了。
我轻啧一声，决定放任他躺在这里，反正书里会有个小姑娘来救他，我何必抢别人戏份。
想着，我抬脚就要离去，谁知裤脚被人揪住，竟怎么用力也迈不出。
我低头，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
我：“……”
他：“是你救了我吗？恩人。”
我看着他还在流血的伤口：“不是。”
说着我就要离开，谁知他一只手揪着我的裤腿，垂下脑袋不语，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活像我把他怎么了一样。
正在我犹豫要不要出手把他打晕的时候，摘了一堆花的苏莫凡跑过来，站在原地愣了几秒，看看我又看看云子明，出声：“大哥哥，你怎么了？”
这下苏莫凡在场，我不可能放任云子明不管。我头疼地说：“你跟我来。”
他这才开口，嗓子沙哑：“……腿受伤了。”
“……啧！”
我蹲下去，示意云子明跳我背上，我顺势用手托住他的大腿。
浓郁的血腥味窜入我的鼻尖。
以前我闻见血腥味就会失控，成一个只知道杀人的魔鬼，可现在我闻见这味就犯恶心。
一个月背会《三字经》的时间是不是太宽裕了，要不缩短成一周吧。
06
我没有带云子明去教里，而是带他回到了我的房间。
我嫌弃地把他丢在凳子上，在他注视下去找了个床单，叠了好几层盖在床上，回头对他说：“躺上来。”
他看出我的嫌弃，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瘸一拐走过来，乖乖躺在床上。
我从柜子里翻出止血消毒的药。我一般都用不上这个，卫洋执拗要塞过来。卫洋，就是我的左护法。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挺重情重义的。
我打开酒瓶子，毫不留情地把白酒淋在他的伤口上，他闷哼一声，冷汗密密麻麻地渗出额头，下一秒便昏了过去。
昏过去也好，方便我上药。
打好绷带后我伸了个懒腰，看着床上的少年思考一番，决定还是再把他扔回后山，让他走他该走的剧情。
想法一旦浮现，我就忍不住去执行，我站起身刚打算扛着他出去，房间门就被人猛地打开，卫洋一脸心急地大声说：“我在门外闻到了血腥味，教主你没事吧？”
话落他看到我床上躺着的陌生男子，语塞一番：“……失礼了。”
“回头把三字经抄一遍。”我朝着云子明点点下巴，“把这人丢后山上。”
“啊？是。”他疑惑归疑惑，还是听话地上前，手刚碰到云子明，云子明便醒了。
云子明吃疼地皱了下眉，又瞬间松开，翻身跪到地下：“谢恩人出手相救。”
“……”主角对着反派道谢，怎么听怎么惊悚。
我挥手：“无妨。好点没，起来走两步？”
他抿着唇：“好多了。”
我：“好多了就走吧。”
卫洋左看看云子明又看看我，最后选择眼观鼻鼻观嘴。
本以为云子明道过谢就走，回到他原本的剧情里，谁知到他低着头恳求：“就让我留在恩人身边吧，我这条命是恩人的。”
？？？
什么玩意？
我强忍着头疼道：“我救你纯属一时起兴，不必报恩。”
云子明不说话，我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浓郁的伤感，仿佛被人丢弃的……小狗。
拒绝的话刚萦绕在舌尖，我便想起，若是能借此机会拉拢主角，说不定就能改变我惨死的命运。想着，我说：“起来吧。卫洋，带他清洗。”
云子明抬起头，一双琥珀眸子闪着亮眼的光芒。
“你带他去熟悉下这里规矩。”说着我顿了顿，“莫凡缺个护卫，你就伴她左右护她性命吧。”
说真的，云子明这小子洗干净后还挺人模狗样的。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一看就是胸怀天下的正义侠客。也难怪会成为主角。
我垂眸翻着手里的书，书里的剧情并没有变，依旧是魔教有个小姑娘救了云子明，并对他一见倾心。可惜云子明只喜欢他的师尊。
老女配了。
我叹了口气，把书随意丢到床头。
到现在那个女配也没有现身，看来这个剧情强调的不是女配和云子明相遇，而是云子明被救。所以哪怕是我救了云子明，剧情依旧没有强行改动这里。
不久后的剧情就是师尊见男主失踪，便靠着给男主的法器之间建立起的联系新来魔教，要求交出男主。而我的剧情呢，就是和这个外来人一站，并且成功被打退，目送师尊接走男主，由此心里生恨，要杀了男主和他的师尊。
剧里的女配也因为厌恶上了师尊，之后更是作死不断。
我想了想书里女配的名字，背着手来到她们训练的地方。
你的书店有玫瑰吗？
07
入魔教大部分都是男子，极少有女子会来，这些多半都是对生活无望想报复社会的存在。
前教主为了避免男女节外生枝，特意给女子建了个新的训练场。
我一进来，那些女子便停下手里的动作，恭敬地说：“教主好。”
我点头：“你们继续。”
“冷泉。”我刚说完，一个身形高挑的少女站了出来：“教主。”
冷泉真当如小说里描写般，一双狭长的眸子，一张红润的薄唇，看起来清冷，颇有江湖女侠的英气。
有这气质的少女，竟被那本书描写得如此不堪。
我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份怜悯，她不解地皱眉。我问：“你昨天去后山了吗？”
“没去，在背《三字经》。”
冷泉能看懂字我一点也不意外，书里有提过，她曾经也是大户人家的掌上千金。
不过因为我下令要求背书，让她错过了那么重要的剧情。也好，不让她接触云子明是好事。
“好好背。”我朝她点点头，转身离开。
反正现在也没事做，去看看苏莫凡吧。
苏莫凡这个角色在书里也只提过几笔，虽没有被江离杀了，但出去后被狼群叼走吃了。到底是难逃一死的宿命。
我现在想做的，就是改变这些可怜人的结局，也包括我自己的。
苏莫凡骑在云子明脖颈间笑着，我看得一愣，我居然从云子明脸上看出一抹愉悦。真是见鬼，没想到这死木头也有爱幼的一面。
我面色一凛，呵斥：“下来，成何体统。”
苏莫凡听见我声音一抖，垂着脑袋委屈地让云子明把她放到地上。
我这才放缓声音：“莫凡，你先出去，我有事找他。”
苏莫凡乖巧地点头，一蹦一跳地出去。
“你是云家的人。”
他一愣，我解释：“救你的时候无意看见了那块玉。”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跑到后山，又有什么目的，但我要告诉你，这里是魔教，收起你的那点心思。”
他急忙单膝下跪：“不敢。”
我扫了他一眼：“起来吧。”我接着说，“有时候多带莫凡出去走走，她喜欢玩。”
云子明不多过问，点头。
江湖追杀我的人太多，我无法保证苏莫凡的生命安全。我可是一点也不担心有人认出云子明，我知道，云子明自小就是被师尊当宝似的养在仙境。
就是可惜了我那点药。
08
这样的日子一晃过了一周，他的师尊仍旧没有找上门。按理说不对啊，那人这么疼云子明，不可能放任他不管。
等到云子明回来，我问他：“你有法器吗？”
他抿唇：“不知道丢哪了。”
这玩意是能说丢就丢的吗？
“你仔细想想，是丢哪了。”
他忽然低呼一声，双手抱头：“……疼。”
“你若想不起来便不想吧。”我皱眉看他一眼，决定自己亲自给他师尊放消息。
我可真是半点不想和男主有瓜葛。
我千里迢迢跑到武神山，被告知他们的师尊……闭关了。
乱了，剧情全乱了，这人怎么能挑到这种时候闭关？
我拧眉沉思，现在的剧情看似是根据书里描写的走，实则轨迹已经悄悄发生了变化。
莫非是因为我觉醒了意识，引发了蝴蝶效应？这不是说不过去。
我回到殿堂，烦躁地坐在椅子上，云子明在一旁站着。
这时外面忽然冲进来个弟子，下跪：“新月教盟主求见。”
我拧眉：“放他进来。”
新月教盟主？我从记忆中挖出了和他相关的剧情，貌似我杀过他儿子。
书里写的是，江离生性孤傲，见不得别人高高在上的样子，便当众杀了前来寻仇的新月教盟主，自此彻底得罪新月教长老。
可惜我现在不想杀人，我只想赶紧把他支走。
盟主高昂着头，双手背在身后，半点不像求见的样子。他到不见外，大咧咧地站在殿堂前，声音洪亮如今：“我今便是来收你这道貌岸然的狗头！”
我单手撑着脑袋，挑眉看着下面：“不自量力。”
他横眉冷嗤：“别说大话！”说着便双手凝聚内力向我冲过来。
我本来想着把他打个重伤，让他滚回去调养身子明白实力悬殊，谁知我还没出手，一道银光乍现，盟主的脑袋便和身子分家了。
我惊讶地扭头看向一旁收刀的云子明：“你？”
他说得轻描淡写：“此人不可留。”
我惊讶的不是云子明的实力，而是他作为一个一心向正的主角，竟也会一言不合地杀人。
而且这本来是我要走的戏份！
被人抢了戏份的我心情复杂，直到盟主的尸体被清理走，我才开口：“你不必杀他。”
他皱眉，不解：“为何？”
“……他没做错什么。”
“他刚想杀了你。”
“我先杀的他儿子。”
他抿唇不语，我又说：“他杀不死我的，给他个教训就好，不必赶尽杀绝。”
真没想到，我一个反派居然在劝主角不要杀人。
你的书店有玫瑰吗？
求您多写点!!!!!!!!!!!!!!!!!!!!!!!!!
骄奢淫逸不可取。
09
入夜微凉。
我有个习惯，就是每逢月圆之时，便抱着一壶酒坐在屋顶上赏月。
可惜我打算戒酒了。
我利索地跳到屋顶上，双手撑地，仰头望着皎洁的明月。像是玉盘落在夜色里。
如此良辰、美景，我竟感觉恍若隔世。
“不上来坐会儿吗？”我望着，说。
云子明脚尖一点，站在我旁边。我拍拍旁边的空位：“坐。”
他坐下来。
一股淡淡的桂花香飘来，我闻得痴迷。我想起以前书生抱着我摘桂花做糕点的日子。
我最近总是会想起以前。
云子明不说话，我也懒得找话题。月光朦胧，树影婆娑。
良久，我开口：“今后不许乱杀无辜了。”
“……”他抿唇，好半晌松开，“嗯。”
我扭过头看向他，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映着月色：“你为什么会倒在后山？”
“不记得了。”
“你记得什么？”
他一皱眉，左手揉着太阳穴：“……我记得我的名字。”
“云子明。”他说，“我叫云子明。”
“哦。”
他忽然也看向我，我微微一愣，下意识说：“我叫江离。”
他细细咀嚼我的名字：“江离，将离。”
我自嘲地勾起一抹笑意：“很晦气，对吧？”我没给云子明说话的机会，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困了，睡觉去。”
说着我便从屋顶落下，云子明也紧跟着跳了下来。
一夜无梦。
10
第二天天未明，我便爬起来在院中舞剑。
我的招式是跟前魔教教主学的，狠辣刁钻，颇有些只攻不防的意思。
剑在空气中划出凌冽的声音，呼呼作响。天明了，我才停下动作，看着剑柄上火红的宝石。
许是我错觉，总觉得我杀的人越多，杀伐身上的红宝石便越艳丽。
没多细想，我猛地侧身，躲过一柄梅花镖。
我拧眉扫视周围，那股陌生的气息蓦然消失了。
我一边责备这山不安全，一边用杀伐挑起插在梅花镖上的纸条，上面写着让我现在就去新月教。
这是要讨伐我了？书里没详写这段剧情，我只记得这一战结局惨烈，虽然我杀了新月教的长老们，但也被他们打散了半个修为。
所以我决定不过去。
不过新月教那几个老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赤裸身体步入浴池中，朝着不远处站着的卫洋招招手，卫洋大步向前俯身。
我：“这几天派点人在后山周围守着，有可疑人物就抓起来，就当是锻炼他们胆量了。”卫洋刚要离去，又被我叫住，“记住，留活口。”
卫洋别扭地看我一眼，出去。
我靠在大理石上，舒坦地眯着眼，看着袅袅的水蒸气。
还没开始享受，我双手凝聚内力，蹙眉：“谁？”
“我。”
我扭头看到云子明恭敬地拿着洗漱用具走来。
“你来干什么？”
“替您沐浴。”他说着便放下洗漱用具，卷起袖子向我后背探去。
我微微侧身躲过他的手：“其他人呢？”
“被左护法叫走了。”
卫洋，你真是我的好下属。
虽然大家都是男的，但这家伙可是后期要杀了我的存在，怎么相处都觉得别扭好吧！
我还想说什么，让云子明出去，谁知他擅自将手放在我背上，开始揉捏。
这个手法……我眯着眼，姑且默许他在这里待着吧。
我一舒服，心情就好，难免会打趣：“跟谁学的？”
“不知道。”
我垂眸，用手波动着水面，泛起淡淡涟漪。或许是跟他师尊学的吧。只是不知等他师尊出关后，我能否像现在这样悠闲自在了。
你的书店有玫瑰吗？
11
云子明拿着浴袍为我着衣。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他。
他睫毛很长，在我印象里只有女孩子的睫毛才会这样又长又密，像蝴蝶的翅膀一样扑闪；这让他刚毅的面容平添了一丝柔情。
我又随意扫了几眼他的面孔，才说：“这几天苏莫凡好好吃饭了吗？”
“嗯。”
“胡萝卜呢？”
“嗯。”
我挑眉，苏莫凡最讨厌吃的就是胡萝卜，这云子明到底是怎么哄住小孩咽下去的。
“苏莫凡交给冷泉照看，这几天你先跟着我。”我拢好衣服，见云子明垂眸不看我，轻轻一笑，“带你玩去。”
他点头，跟在我身后，保持着三尺的距离。
虽然不知道把主角捆绑在自己身边会发生什么，不过这都不重要，反正我要做的，就是刷满主角的好感度，避开书里的结局。
云子明先前的衣服早已破旧不堪，目前穿的是魔教弟子的袍子，这么出门肯定招摇。
反正我和云子明差不多高，让他先穿我的衣服吧。我打开柜子，从里面挑了件青色的衣衫扔了过去，云子明急忙接住，眨着眼睛看着我。
“换上。”我关上柜子，抬脚正打算出去，云子明就已经脱下衣服了。
他是那种宽肩窄腰的人，背上也密密麻麻纵横着伤疤。
我收回目光，从墙上取下了斗笠，戴在头上。
其实我要带他去的，是集市。
在这本书里，云子明几乎可以说是从来没有过一刻的休闲时光。我觉得他蛮可怜的，不像我，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他背负着的，是数条生命的寄托。
集市的人很多，不知道是有什么活动。云子明还是和我保持着三尺的距离，我这次是带他来玩的，又不是光我一个人，索性就伸出手把云子明拉到了我旁边。
他有些挣扎，但很快就接受了。
忽然，我发现了不远处的宝贝，急忙丢下一句“你在这儿等我”边跑走了。
是糖人！没想到这次居然可以碰到这宝贝！这东西我惦记好久了，可惜一直碰不到小贩。
拿到糖人的我心情都变好了，我执着棍子快步走到原来的地方。云子明一脸无助地站在那里，看到我过来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把手里的糖人递出去，他接过，看向我。
“给你买的，吃。”我说完便心满意足地舔着糖人，他模仿着我的动作，伸出舌头试探地舔一下，紧接着双眼迸射出光芒。
“我从尝过这种味道，”他问，“这是什么味道？”
我心底错愕：“你没吃过糖吗？”
他摇头。
我抿唇，松开，笑道：“这是甜味。”
“嗯……”他又舔了一下糖人，“我喜欢。”
面前这个人日后会杀了我，可我生不出一丝恨意。
这也许就是同病相怜吧。
12
天色渐晚，我正打算回去，忽然听到周围人说今晚有什么花灯晚会。
在教里也闲的没事做，不如去凑个热闹吧。
街边陆陆续续有人摆出花灯来卖，我瞅着这玩意好看，稀罕地不行，转过头问：“你喜欢哪个？”
“山水。”
“我也喜欢那个。”我说，“那两个我要了。”
我捧着花灯走到水池边，水面已经漂浮着许多精美绝伦的花灯，为夜色平添一份明艳。
书生说，花灯会实现我心底的愿望。
我朝着云子明说道：“许个愿吧。”
他摇头：“没有愿望。”
我扫他一眼，心里说了句没趣，自己则捧着花灯闭上眼许愿。
我想活着。
我睁开眼，将花灯放入水中，波纹推动着花灯飘向远方。我在一片璀璨中释然地笑了。
云子明看见我的笑容，先是一愣，接着也闭上眼睛，再睁开，把花灯放在水面上。
我的眼前蓦然出现靓丽的烟花，接着“砰”的一声，在空中回荡。是烟花。
我专注地看着绚丽多彩的烟花，云子明看着我，我们都不说话，耳畔只剩下烟花绽放的声音。
真好。
等我们回到教中，卫洋一脸急切地站在大厅，见到我便猛地冲了过来：“教主，小姐被新月教的人掳走了。”
小姐指的就是苏莫凡。
我一惊，连忙追问：“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
“带我去见冷泉。”
卫洋在前面领路，我快步跟上，还没进门就问道浓烈的血腥味。
我沉着脸推开门，果然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冷泉。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右胳膊姿势别扭。
教里的大夫坐在一旁，脸色十分难看地汇报：“修为被打散一大半，身体多出骨头受伤。她的右手……怕是以后都不能利索地使用了。”
我不说话，屋子里剩余的人谁都不敢说话。低气压的房间内充斥着刺鼻难闻的血腥味。
在那本书里，冷泉的确是右胳膊受伤导致不能使用右手，可那是书里的我造成的，并且原因是她偷藏别的教派的子弟——云子明。
可我都阻止了他们见面，为什么阻止不了她受伤？
门外忽然传来跑步声，接着一个子弟喘着粗气说：“教主，刚刚抓获了一名新月教的人。”
我抬脚，离去前：“练功不许偷懒。”
云子明和卫洋皆跟在我身后。
我摘下斗笠，用右手把玩，来到大厅。
卫洋和云子明分别站在椅子两侧，我落座，翘着二郎腿，左胳膊搭在把手上，握拳撑着脸颊，冷眼看着厅前跪着的被五花大绑的人。
这人内力不深，看来只是个报信的。
他冷嗤一声，朝着我喋喋不休地骂道：“你这道貌岸然的狗东西，虚伪做作，有本事就杀了我！”
他骂，我听着。
“你不杀了我，我就杀了你，为我全家八条命跟你同归于尽，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畜生……”
云子明握着剑柄向前一步，我摆摆右手，他只好退回去，眼里还有些委屈。
我伸出右手，拇指压着中指，做出弹指的动作：“左边，右边？”
云子明不明所以：“左边。”
他话刚落，一声惨叫划破黑夜，在大厅荡漾着，那地上跪着的人左肩赫然出现了一个狰狞的血窟窿。
我右手搭在把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疼到抽搐的人：“把他丢回新月教。”
你的书店有玫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