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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网址丢了耶）
平平无奇的挖坑5罢了
指南：
*第一人称，人物关系有点理不清，反正狗血就对了
*初期是三角恋，大约是主角→白月光→白月光的白月光
*背德有，ntr有，清水贯彻到底
*作者是无良后妈，没文笔没剧情，流水账叙事法
*本文主BL线，含BG线，没有副CP
*结局可能BE可能HE，本文有三观不正，请自行判断
想要5G更新的手和一团浆糊的3G脑袋
你的书店有玫瑰吗？
文案：
大致是主角暗恋一个人后发现那个人喜欢的是白月光，于是想法设计白月光和自己交往后牵扯出一系列狗血关系的故事。
主角是温柔型，偶尔没脑子，大部分事情不会委屈自己，说白就是自私自利看心情行事
其余人思想多少有点问题，不要学不要学不要学
主角：蒋纳容
配角：沈景琛、袁知言、楚纪淮、楚泽兰、李菲etc
一句话：狗血就完了。
00
有很多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是我先捅破那层关系就好了。
01
第一次见沈景琛和楚泽兰，是我过七岁生日那天。
我打小和姥姥生活在农村，那时候正赶夏天，太阳毒的很，知了没完没了地在树上叫着。
姥姥在家煮着面条，让我去村头那户人家捎瓶醋来。
我这人贪玩，想着拿完醋后去哪消磨时间。
村里也有小孩子，但他们都上学，我不上，因为听姥姥说过几天我妈会来接我去城里。
这一接就是从入冬到夏至，我听小虎说上学一点也不好玩，不能去田里抓蛐蛐，所以我还挺感谢我妈没来接我。说起来那会儿我连我妈到底长啥样都不知道。
我提溜着醋瓶晃晃悠悠地走着，路过看见一从狗尾巴草顺手薅了根叼在嘴里嚼着草根。
村靠西边那里有个大秋千，小虎一放假就会拉着我去那里转秋千玩，秋千旁还有些木桌子，等闲下来的晚上就会有一堆老人坐在那下象棋，特别热闹。
想着我就已经走到那了。
铁锁链转动的声音在蝉鸣下依旧响亮，我有些呆愣地看着面前，一个小女孩坐在秋千上，一个男孩在旁边跑着替她转秋千。
他们看到我也有些诧异，小女孩咯咯笑着让男孩停下来，转了几圈后秋千慢慢停了下来，小女孩看着我说：“哥哥，你要不要一起玩？”
女孩穿着漂亮的碎花裙，男孩身上穿着的裤子貌似是牛仔裤，和我身上套着的穿得泛黄的背心格格不入。
虽然我才七岁，但身体本能让我有些尴尬。我搔头问道：“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女孩翘起腿自己晃动秋千，边晃边说：“我们来看奶奶的，哥哥，一起玩嘛！”
说实在我也想荡秋千，索性把那股不自然抛到九霄云外，把粗搁地上就兴冲冲地跑过去。
男孩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一直板着脸，见我过来还有些不悦地偏过脸不看我。
他嫌弃我，不过我又不在意这些，我还觉得这男孩怪做作的。
我让男孩坐到秋千上，我力气大，一个人拽着载着两个人的铁锁链转圈跑，等旋转的速度差不多了，我一屁股坐到身后的秋千上，和女孩一起晃着腿。
02
我们一直玩到了彩霞出现才告别，走之前女孩回过头看向我：“哥哥，我叫楚泽兰，他是沈景琛！你叫什么呀？”
“我叫蒋纳容。”
“好奇怪的名字呀。”小女孩笑盈盈地朝我挥手，“哥哥，我们明天也要来这里玩哦！”
我朝他们挥手，这才想起来自己出来的目的是什么，赶紧抱着醋瓶跑回家，果不其然被姥姥给训了一顿。
姥姥宠我，不舍得骂我太狠，数落我两句就把面盛到不锈钢的碗里让我吃。
姥姥手巧，擀出来的面吃起来很有嚼劲。我疯了一下午，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姥姥在一旁剥了壳鸡蛋放到我碗里，一边说着“慢点吃”，一边又问我“还够不够”。
我吃饱喝足后舔着嘴角边的汤汁，里面有醋，舔起来酸酸咸咸的。
“姥姥，我今天交了两个新朋友。”
姥姥刷着，说：“交朋友好，交朋友是好事，你可别欺负人家。”
“哪有啦！”我踢开姥姥缝的布鞋，盘腿坐到炕上，手里拿着蒲扇扇风。
想起沈景琛身上穿的裤子，我开口：“姥姥，有个人身上穿着蓝色的裤子，看起来可好看了，我也想要一条。”
“好，改天给你缝个。”
我笑得弯了眼。
可惜我没等到她缝好裤子的那天。
03
第二天我去秋千那儿时他俩早就在了。
楚泽兰坐在秋千上楣开眼笑，沈景琛在一旁帮她转秋千。
姥姥说跟人交好得送他点什么东西，我也没啥好东西可送，所以我问他俩要不要去抓蟋蟀。
楚泽兰不解地问我蟋蟀是什么。
我说一种虫子。
楚泽兰拉着沈景琛要一起来。
我看着楚泽兰好几次扑空蟋蟀，忍不住有些得意地把我抓到的蟋蟀塞到她手里，结果刚放上去，她就因为手心痒而张开手，让蟋蟀飞走了。
说实话我还挺可惜那蟋蟀的，看起来油亮油亮的，和我平日捉的都不一样。
白天实在找不到蟋蟀了，我又带着他们去村东边那条小溪旁，溪里面有很多小鱼。
楚泽兰迫不及待地脱下鞋袜跳进水里，水花溅了我一身。我用手抹掉脸上的水，也笑着踢掉鞋子跳了进去，这下换沈景琛湿身了。
沈景琛皱眉看着溪里的我俩，死活不肯下来，楚泽兰趴在我耳边嘀咕了一番，我俩对视一眼，默契地一人一只胳膊将沈景琛拽到溪里。
我和楚泽兰都被水溅得湿透，我的背心都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楚泽兰没比我好到哪去，白色的裙子有些透明地贴在身上。
没人教过我男女有别，我大咧咧地看着楚泽兰胸前两点，下一秒就被沈景琛一脚踹跪下，我呛了一大口水，不满地抬头看向沈景琛：“你干嘛啊？！”
沈景琛盯着我，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罩在楚泽兰身上。
04
后来听说村西有户老人家去世了，她家人都帮着收拾葬礼。
我们这村对于人死后是特别讲究，大清早就搭起黑帐篷，一堆人围在那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帐篷就搭在秋千不远处，我过去的时候见不着他俩，就往帐篷里探，帐篷里坐着的人们一脸忧愁，见我进来都纷纷站起身：“这谁家小孩？赶紧牵出去！”
我张嘴想问问楚泽兰和沈景琛在不在这里，就被一个大人推搡出去，他边推我边说：“小孩，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我哦了声，还是回头使劲往帐篷里瞅。
帐篷里坐的男女衣着看起来就价值不菲，不是姥姥身上的粗布能比的。
有个女的长相很艳丽，烈焰红唇，怏怏地靠在一旁面容刚毅的男人肩膀上。男人穿的衣服是什么我不知道，料子是反光的。
后来我再没见过楚泽兰和沈景琛。
吹喇叭入葬那天，乐队一直从村西奏到村东。
我想出去看两眼，姥姥拉着我让我老实待着。我又不听话，还是背着姥姥悄悄从门缝探出去。
所有的人穿着白色的布衣，几个人抬着檀木棺材，几个人在旁边点值钱。
我直溜溜地看着行走的人，其中有抹很小的身影，我一眼认出那就是楚泽兰。
我悄悄跟过去，看着他们把棺材埋进刨开的洞里，一群人在旁边哭喊着。
而楚泽兰，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不解地看着填土的人。
05
再后来我去秋千那，楚泽兰和沈景琛好像等了我很久。
楚泽兰眼睛红红的，跟刚哭过一样，她说：“哥哥，我们要回城里去了。”
“还回来吗？”
“我奶奶死了，不回来了。”
06
秋天的时候知了不叫了。
07
有天外面雪很大，姥姥一直咳嗽，躺在炕上裹着棉被子。
我以为姥姥是普通感冒，去小虎家要了点治感冒的药，回来的时候姥姥睡着了。
再也没醒过来。
08
那张黑色的帐篷理所当然地搭在了我家门口。
有个女人挎着皮包坐在正堂，看见我开口：“纳容，跟我回城里。”
那声音很冷淡，让我听着心头莫名不爽：“你是谁？”
“我是你妈妈。”
妈妈，妈妈。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词，在我八岁那年，理直气壮地闯进了我的生活。
我警惕地看着她：“我不要。”
她皱眉，不悦道：“蒋纳容，听话。”
“你这些年都去哪了？”我心里很委屈，一是因为疼我的姥姥突然没了，二是狠面前的女人对我的不闻不问。
“跟我回城里。”
“我不！”
她眼神一暗，站在她身边的人便过来架起我，不管我的哭闹将我丢到车里锁上。
我哭着想打开车门，可惜车门早锁死了。
她挎着包坐进来，点火热车。
我拍打着窗户想要下车，她胸贴着车椅，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她说：“你再哭，我就不葬你姥姥了。”
话落我只得噤声，强忍着泪水。
我姥姥入葬那天，她身边没有一个亲人。
09
我不知道这个自称是我妈妈的人到底多讨厌我，自打把我接回来就再没搭理过我。
她应该是很有钱，这里有很多东西我都说不上来名字。
她雇了个教师教我识字和一些常识。
我有时候可以一个月不出家门。
我是野孩子，在乡下的毛病也一齐带过来。
她一边抽着烟，一边把我拽到浴室让我洗澡。
我没见过浴缸，更不知道要怎么用，她骂我麻烦，但还是替我开了水。水是凉水，我冻得只哆嗦，她关了水龙头后咬着烟嘴关门。
我缩在冰冷的水里，委屈地想哭。
我想姥姥，想姥姥做的汤面，姥姥还说要给我缝裤子。
是不是楚泽兰和沈景琛，在城里也像我一样无助？
我呜咽地小声哭着，这个女人不喜欢我哭，实际上我也不喜欢哭，但就是忍不住。姥姥说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现在只有哭才能让我心里好受那么一点点了。
等我识会字，读书不会坑坑巴巴后，她才肯让我去上学。我又不喜欢上学，我想闹，她就冷冷地看着我，我也就不敢闹了。我怕她，怕得很，她会打我会骂我。
我只好委屈地背着她秘书给我选的书包去学校。
在零几年那会儿，轿车都是有钱人才坐得起的，所以当我从轿车上下来的时候，周围的人全都在看我，这让我有种无地自容的尴尬感。
那个女人的秘书叫文静，跟那个女人一个性子，冷冰冰的看起来就不好惹，但她比那个女人好，起码她不会打骂我。
也因为这车实在太扎眼了，很多高年级的盯上我，放学堵我让我给他们零钱。
我兜里的五十被他们掏走，他们一边啧啧感叹我真有钱，一边又不屑地踹我说有钱又怎样。
我只好哭，我一哭，他们打得更凶。
10
我身上挂彩回家，那女人还是叼着烟坐在沙发上，见我这副狼狈的样子冷嗤：“真没用。”
我咬着牙攥紧拳头，一言不发地回到卧室。
我红着眼眶趴在胳膊上，脑海里想着姥姥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忍不住地又开始哭。
在小学毕业的前一天，我依旧被欺凌，被孤立。
原因是他们不喜欢我坐轿车上下学。
11
后来我升了初中，因为被孤立的那几年，我性子也有些孤僻起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交朋友。
但上天是仁慈的，给了你个巴掌，还是会给颗枣的。
我遇到了沈景琛和楚泽兰。
他们似乎也没想到居然会和我同班，我也很诧异。
楚泽兰最先认出我，她眯着眼看了好半天，惊喜地开口：“蒋纳容！”
“你是？”
“楚泽兰，你还记得不？小时候咱们一起在村西荡秋千来着！”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好久不见。”
“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楚泽兰拉开我旁边的凳子，“你这儿有人吗？介意我坐这儿吗？”
我刚想说不介意，楚泽兰就被沈景琛拎了起来。
沈景琛皱眉看着我，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看起来跟个闷葫芦一样。
楚泽兰缠我，忍不住和我讲她和沈景琛小时候的事。一想到那个闷葫芦居然有这么多黑历史，我就忍不住想笑。
从那以后我们仨关系也好了起来，我在学校远比在家里快乐。
楚泽兰和沈景琛上下学骑着自行车，我也想骑，憋了好久才鼓足勇气跟家里那个女人说。
她正抿着红酒，看着我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点着我的脑门：“谈恋爱了？”
我脑门被戳得生疼：“没有。”
“跟文静说去。”她说着推开我，示意我别在她眼前晃悠。
我生气，但也不能发作，只能跑过去跟文静说，文静办事效率高，当晚就把组装好的赛车推到我家楼下让我学骑车。
我个子不矮，但也算不上多高，她见我脚很难着地，把座位调低后手把手教我。我这人平衡力惊人地强，骑了两圈就会了。
那天起上下学我和沈景琛骑赛车，楚泽兰骑公主车，三人总是有说有笑的。
12
对沈景琛心动那年我15岁，刚上高一。
说来也是巧，我们仨因为成绩都一样优异所以考到了一所高中。
我和沈景琛在领航一，楚泽兰在领航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夏天是个让人陶醉的季节，我开始喜欢上看沈景琛打篮球。
沈景琛个子高，打篮球时偶尔还会露出腹肌，周围的女生就开始小声议论他。
所有的议论声又在楚泽兰笑嘻嘻地给沈景琛递水时结束。
我也喜欢看沈景琛腹肌，因为打篮球的差不多也就他有腹肌。他喜欢扣篮，他每次骨节分明的手抓着篮球框的时候，就仿佛也抓着我的心。
其实开始我也不知道这种莫名的悸动叫什么，他总是喜欢默默注视着楚泽兰，我觉得这应该就叫喜欢了。
也不知道楚泽兰是不是真不知道沈景琛对自己的感情，总是好兄弟般和我俩一起走，谁也没冷落谁。
但毕竟高中时人嘴也碎，没多久就传出楚泽兰和我俩找对象的谣言。我听了后笑得直不起腰，看向舆论另一个人物。
他平静地看着我。
我笑不出来了。
所以我开始有意无意和楚泽兰保持距离。
这丫头也是一根筋，只觉得我是嫌她烦了，委屈地找到我和我说：“你是不讨厌我了呀？”
“没有，”我摇头，很认真地看着她，“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子很容易被别人传谣言。”
她愣了一下，然后低落地点头。
但她还是坚持每天约我一起去食堂吃早饭。
楚泽兰长得很漂亮，又高又瘦，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也不寒酸。她眼睛很大，睫毛也翘，扎起马尾的头发很柔顺，在太阳下泛着金黄的颜色。
喜欢她的人不少，她都拒绝了。
她会把那些男生塞到她抽桌的里的零食堆到我怀里，嘟着嘴说：“这些人不知道吃这些我会发胖嘛。”
而后，她会用仿佛闪着光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你帮我吃了吧。”
13
我很好奇她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给沈景琛或者扔掉，她会搪塞我说：“沈景琛不喜欢吃零食，扔掉多可惜呀！”
楚泽兰就像个小太阳一样，整天笑嘻嘻的，好像什么事都不会让她难过。
我似乎也知道为什么沈景琛会喜欢上楚泽兰了。
他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或许从七岁那年沈景琛把我踹到水里我就该想明白的，有种感情叫做青梅竹马。
我平日除了楚泽兰和沈景琛就再没和别人说过话了，我懒得打交道，就连体育课的时候我也只会在树荫底下站着看沈景琛打球。
我这日子过得还挺可怜的。
那天放学楚泽兰找到我俩，很抱歉地说：“今晚我爸过生日，我们要下馆子，就不一起走啦！”
夕阳把我和沈景琛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我也有爸爸吗？从小到大，我从没听过姥姥谈过我爸，也包括那个女人。或许我没爸，他早就死了。
沈景琛沉默不语，我也不想说话，我感受着风吹过我脸颊的快感，舒坦地想眯起眼睛。
14
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个闷葫芦？
可能一个眼神，一句早上好？
说不清了。
15
楚泽兰越对我好，我越觉得楚泽兰对我感情不一般。
在楚泽兰不知道第几次给我带早餐时，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天天给我带早餐？”
楚泽兰有些委屈地说：“你都不去食堂吃饭了，我怕你饿着。”
可是沈景琛也不去食堂吃饭了。
我抿嘴，还是不忍心地道谢。
于是我们谁也没戳破这层关系。
我喜欢沈景琛，沈景琛喜欢楚泽兰，楚泽兰喜欢我。
只是想要和喜欢的人互相喜欢，但这个巧合永远落不到我们仨头上。
16
毕业那天，楚泽兰喝得烂醉，她旁边的姐妹拦着不让她再喝，她推开身旁的人，晃晃悠悠地走到我面前，一双闪着水光的眼睛直溜溜地看着我。
她突然揣着我的衣领把我拉到她跟前，而后闭眼吻上我的唇。
耳边是众人起哄的声音和拍手声，她就那么直直看着我，问：“蒋纳容，我喜欢你，你呢？”
我可能是自私的。
我说：“我也是。”
她听后笑完了眼睛，扑入我的怀里。
我也拥住她，目光却落在一旁默默注视一切的沈景琛身上。
看啊，你喜欢的人被我抢了，那你是不是就不会再喜欢她了？
后来散会后沈景琛拽着我到了角落里，不由分说地一拳头砸到我的脸上。
然后他冷漠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摸着有些肿胀的脸颊，幽幽地笑了起来。
无所谓，只要你没机会就行。
17
我和楚泽兰就这么好上了，假期她报了旅游团，约我一起去日本玩。
其实我只是把楚泽兰当做我妹妹一样，就跟楚泽兰只把沈景琛当做好兄弟一样。
那天在旅馆她突然拉着我，让我陪她一起泡温泉。
穿着和服的小姐将烧酒放在旁边，楚泽兰裹着浴巾坐进去，惬意地呼出一口气，我也跟着坐了进去。
温泉的水说实话有点烫，不一会儿她的皮肤就被闷得粉红。
晚上的旅馆点着灯，天空能清晰地看见星星。
楚泽兰靠在花岗岩上，仰头看着天空。可能正好赶到了祭典结束，这里位置又好，能看到在黑夜里绽放的五彩缤纷的烟花。
烟花的色彩打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尤其是耸立的那两团。
我虽然喜欢沈景琛不假，但我也是个正常人，换谁此情此景也会有反应吧。
她突然扭头看向我：“其实我知道沈景琛喜欢我。”
我等着她的下文。
“但我不敢喜欢他。”她说，“他家人太可怕了，他也可怕。”
我有些想问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只要她现在喜欢的只有我就好了。
沈景琛，你多可怜，你半点机会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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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是主角暗恋一个人后发现那个人喜欢的是白月光，于是想法设计白月光和自己交往后牵扯出一系列狗血关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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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蒋纳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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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是我先捅破那层关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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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第一次见沈景琛和楚泽兰，是我过七岁生日那天。
我打小和姥姥生活在农村，那时候正赶夏天，太阳毒的很，知了没完没了地在树上叫着。
姥姥在家煮着面条，让我去村头那户人家捎瓶醋来。
我这人贪玩，想着拿完醋后去哪消磨时间。
村里也有小孩子，但他们都上学，我不上，因为听姥姥说过几天我妈会来接我去城里。
这一接就是从入冬到夏至，我听小虎说上学一点也不好玩，不能去田里抓蛐蛐，所以我还挺感谢我妈没来接我。说起来那会儿我连我妈到底长啥样都不知道。
我提溜着醋瓶晃晃悠悠地走着，路过看见一从狗尾巴草顺手薅了根叼在嘴里嚼着草根。
村靠西边那里有个大秋千，小虎一放假就会拉着我去那里转秋千玩，秋千旁还有些木桌子，等闲下来的晚上就会有一堆老人坐在那下象棋，特别热闹。
想着我就已经走到那了。
铁锁链转动的声音在蝉鸣下依旧响亮，我有些呆愣地看着面前，一个小女孩坐在秋千上，一个男孩在旁边跑着替她转秋千。
他们看到我也有些诧异，小女孩咯咯笑着让男孩停下来，转了几圈后秋千慢慢停了下来，小女孩看着我说：“哥哥，你要不要一起玩？”
女孩穿着漂亮的碎花裙，男孩身上穿着的裤子貌似是牛仔裤，和我身上套着的穿得泛黄的背心格格不入。
虽然我才七岁，但身体本能让我有些尴尬。我搔头问道：“我怎么没见过你们？”
女孩翘起腿自己晃动秋千，边晃边说：“我们来看奶奶的，哥哥，一起玩嘛！”
说实在我也想荡秋千，索性把那股不自然抛到九霄云外，把粗搁地上就兴冲冲地跑过去。
男孩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一直板着脸，见我过来还有些不悦地偏过脸不看我。
他嫌弃我，不过我又不在意这些，我还觉得这男孩怪做作的。
我让男孩坐到秋千上，我力气大，一个人拽着载着两个人的铁锁链转圈跑，等旋转的速度差不多了，我一屁股坐到身后的秋千上，和女孩一起晃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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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玩到了彩霞出现才告别，走之前女孩回过头看向我：“哥哥，我叫楚泽兰，他是沈景琛！你叫什么呀？”
“我叫蒋纳容。”
“好奇怪的名字呀。”小女孩笑盈盈地朝我挥手，“哥哥，我们明天也要来这里玩哦！”
我朝他们挥手，这才想起来自己出来的目的是什么，赶紧抱着醋瓶跑回家，果不其然被姥姥给训了一顿。
姥姥宠我，不舍得骂我太狠，数落我两句就把面盛到不锈钢的碗里让我吃。
姥姥手巧，擀出来的面吃起来很有嚼劲。我疯了一下午，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姥姥在一旁剥了壳鸡蛋放到我碗里，一边说着“慢点吃”，一边又问我“还够不够”。
我吃饱喝足后舔着嘴角边的汤汁，里面有醋，舔起来酸酸咸咸的。
“姥姥，我今天交了两个新朋友。”
姥姥刷着，说：“交朋友好，交朋友是好事，你可别欺负人家。”
“哪有啦！”我踢开姥姥缝的布鞋，盘腿坐到炕上，手里拿着蒲扇扇风。
想起沈景琛身上穿的裤子，我开口：“姥姥，有个人身上穿着蓝色的裤子，看起来可好看了，我也想要一条。”
“好，改天给你缝个。”
我笑得弯了眼。
可惜我没等到她缝好裤子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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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第二天我去秋千那儿时他俩早就在了。
楚泽兰坐在秋千上楣开眼笑，沈景琛在一旁帮她转秋千。
姥姥说跟人交好得送他点什么东西，我也没啥好东西可送，所以我问他俩要不要去抓蟋蟀。
楚泽兰不解地问我蟋蟀是什么。
我说一种虫子。
楚泽兰拉着沈景琛要一起来。
我看着楚泽兰好几次扑空蟋蟀，忍不住有些得意地把我抓到的蟋蟀塞到她手里，结果刚放上去，她就因为手心痒而张开手，让蟋蟀飞走了。
说实话我还挺可惜那蟋蟀的，看起来油亮油亮的，和我平日捉的都不一样。
白天实在找不到蟋蟀了，我又带着他们去村东边那条小溪旁，溪里面有很多小鱼。
楚泽兰迫不及待地脱下鞋袜跳进水里，水花溅了我一身。我用手抹掉脸上的水，也笑着踢掉鞋子跳了进去，这下换沈景琛湿身了。
沈景琛皱眉看着溪里的我俩，死活不肯下来，楚泽兰趴在我耳边嘀咕了一番，我俩对视一眼，默契地一人一只胳膊将沈景琛拽到溪里。
我和楚泽兰都被水溅得湿透，我的背心都黏糊糊地贴在身上。
楚泽兰没比我好到哪去，白色的裙子有些透明地贴在身上。
没人教过我男女有别，我大咧咧地看着楚泽兰胸前两点，下一秒就被沈景琛一脚踹跪下，我呛了一大口水，不满地抬头看向沈景琛：“你干嘛啊？！”
沈景琛盯着我，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罩在楚泽兰身上。
04
后来听说村西有户老人家去世了，她家人都帮着收拾葬礼。
我们这村对于人死后是特别讲究，大清早就搭起黑帐篷，一堆人围在那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帐篷就搭在秋千不远处，我过去的时候见不着他俩，就往帐篷里探，帐篷里坐着的人们一脸忧愁，见我进来都纷纷站起身：“这谁家小孩？赶紧牵出去！”
我张嘴想问问楚泽兰和沈景琛在不在这里，就被一个大人推搡出去，他边推我边说：“小孩，这不是你来的地方。”
我哦了声，还是回头使劲往帐篷里瞅。
帐篷里坐的男女衣着看起来就价值不菲，不是姥姥身上的粗布能比的。
有个女的长相很艳丽，烈焰红唇，怏怏地靠在一旁面容刚毅的男人肩膀上。男人穿的衣服是什么我不知道，料子是反光的。
后来我再没见过楚泽兰和沈景琛。
吹喇叭入葬那天，乐队一直从村西奏到村东。
我想出去看两眼，姥姥拉着我让我老实待着。我又不听话，还是背着姥姥悄悄从门缝探出去。
所有的人穿着白色的布衣，几个人抬着檀木棺材，几个人在旁边点值钱。
我直溜溜地看着行走的人，其中有抹很小的身影，我一眼认出那就是楚泽兰。
我悄悄跟过去，看着他们把棺材埋进刨开的洞里，一群人在旁边哭喊着。
而楚泽兰，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不解地看着填土的人。
05
再后来我去秋千那，楚泽兰和沈景琛好像等了我很久。
楚泽兰眼睛红红的，跟刚哭过一样，她说：“哥哥，我们要回城里去了。”
“还回来吗？”
“我奶奶死了，不回来了。”
06
秋天的时候知了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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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外面雪很大，姥姥一直咳嗽，躺在炕上裹着棉被子。
我以为姥姥是普通感冒，去小虎家要了点治感冒的药，回来的时候姥姥睡着了。
再也没醒过来。
你的书店有玫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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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黑色的帐篷理所当然地搭在了我家门口。
有个女人挎着皮包坐在正堂，看见我开口：“纳容，跟我回城里。”
那声音很冷淡，让我听着心头莫名不爽：“你是谁？”
“我是你妈妈。”
妈妈，妈妈。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词，在我八岁那年，理直气壮地闯进了我的生活。
我警惕地看着她：“我不要。”
她皱眉，不悦道：“蒋纳容，听话。”
“你这些年都去哪了？”我心里很委屈，一是因为疼我的姥姥突然没了，二是狠面前的女人对我的不闻不问。
“跟我回城里。”
“我不！”
她眼神一暗，站在她身边的人便过来架起我，不管我的哭闹将我丢到车里锁上。
我哭着想打开车门，可惜车门早锁死了。
她挎着包坐进来，点火热车。
我拍打着窗户想要下车，她胸贴着车椅，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她说：“你再哭，我就不葬你姥姥了。”
话落我只得噤声，强忍着泪水。
我姥姥入葬那天，她身边没有一个亲人。
09
我不知道这个自称是我妈妈的人到底多讨厌我，自打把我接回来就再没搭理过我。
她应该是很有钱，这里有很多东西我都说不上来名字。
她雇了个教师教我识字和一些常识。
我有时候可以一个月不出家门。
我是野孩子，在乡下的毛病也一齐带过来。
她一边抽着烟，一边把我拽到浴室让我洗澡。
我没见过浴缸，更不知道要怎么用，她骂我麻烦，但还是替我开了水。水是凉水，我冻得只哆嗦，她关了水龙头后咬着烟嘴关门。
我缩在冰冷的水里，委屈地想哭。
我想姥姥，想姥姥做的汤面，姥姥还说要给我缝裤子。
是不是楚泽兰和沈景琛，在城里也像我一样无助？
我呜咽地小声哭着，这个女人不喜欢我哭，实际上我也不喜欢哭，但就是忍不住。姥姥说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现在只有哭才能让我心里好受那么一点点了。
等我识会字，读书不会坑坑巴巴后，她才肯让我去上学。我又不喜欢上学，我想闹，她就冷冷地看着我，我也就不敢闹了。我怕她，怕得很，她会打我会骂我。
我只好委屈地背着她秘书给我选的书包去学校。
在零几年那会儿，轿车都是有钱人才坐得起的，所以当我从轿车上下来的时候，周围的人全都在看我，这让我有种无地自容的尴尬感。
那个女人的秘书叫文静，跟那个女人一个性子，冷冰冰的看起来就不好惹，但她比那个女人好，起码她不会打骂我。
也因为这车实在太扎眼了，很多高年级的盯上我，放学堵我让我给他们零钱。
我兜里的五十被他们掏走，他们一边啧啧感叹我真有钱，一边又不屑地踹我说有钱又怎样。
我只好哭，我一哭，他们打得更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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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身上挂彩回家，那女人还是叼着烟坐在沙发上，见我这副狼狈的样子冷嗤：“真没用。”
我咬着牙攥紧拳头，一言不发地回到卧室。
我红着眼眶趴在胳膊上，脑海里想着姥姥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忍不住地又开始哭。
在小学毕业的前一天，我依旧被欺凌，被孤立。
原因是他们不喜欢我坐轿车上下学。
11
后来我升了初中，因为被孤立的那几年，我性子也有些孤僻起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交朋友。
但上天是仁慈的，给了你个巴掌，还是会给颗枣的。
我遇到了沈景琛和楚泽兰。
他们似乎也没想到居然会和我同班，我也很诧异。
楚泽兰最先认出我，她眯着眼看了好半天，惊喜地开口：“蒋纳容！”
“你是？”
“楚泽兰，你还记得不？小时候咱们一起在村西荡秋千来着！”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好久不见。”
“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楚泽兰拉开我旁边的凳子，“你这儿有人吗？介意我坐这儿吗？”
我刚想说不介意，楚泽兰就被沈景琛拎了起来。
沈景琛皱眉看着我，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看起来跟个闷葫芦一样。
楚泽兰缠我，忍不住和我讲她和沈景琛小时候的事。一想到那个闷葫芦居然有这么多黑历史，我就忍不住想笑。
从那以后我们仨关系也好了起来，我在学校远比在家里快乐。
楚泽兰和沈景琛上下学骑着自行车，我也想骑，憋了好久才鼓足勇气跟家里那个女人说。
她正抿着红酒，看着我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点着我的脑门：“谈恋爱了？”
我脑门被戳得生疼：“没有。”
“跟文静说去。”她说着推开我，示意我别在她眼前晃悠。
我生气，但也不能发作，只能跑过去跟文静说，文静办事效率高，当晚就把组装好的赛车推到我家楼下让我学骑车。
我个子不矮，但也算不上多高，她见我脚很难着地，把座位调低后手把手教我。我这人平衡力惊人地强，骑了两圈就会了。
那天起上下学我和沈景琛骑赛车，楚泽兰骑公主车，三人总是有说有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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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对沈景琛心动那年我15岁，刚上高一。
说来也是巧，我们仨因为成绩都一样优异所以考到了一所高中。
我和沈景琛在领航一，楚泽兰在领航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夏天是个让人陶醉的季节，我开始喜欢上看沈景琛打篮球。
沈景琛个子高，打篮球时偶尔还会露出腹肌，周围的女生就开始小声议论他。
所有的议论声又在楚泽兰笑嘻嘻地给沈景琛递水时结束。
我也喜欢看沈景琛腹肌，因为打篮球的差不多也就他有腹肌。他喜欢扣篮，他每次骨节分明的手抓着篮球框的时候，就仿佛也抓着我的心。
其实开始我也不知道这种莫名的悸动叫什么，他总是喜欢默默注视着楚泽兰，我觉得这应该就叫喜欢了。
也不知道楚泽兰是不是真不知道沈景琛对自己的感情，总是好兄弟般和我俩一起走，谁也没冷落谁。
但毕竟高中时人嘴也碎，没多久就传出楚泽兰和我俩找对象的谣言。我听了后笑得直不起腰，看向舆论另一个人物。
他平静地看着我。
我笑不出来了。
所以我开始有意无意和楚泽兰保持距离。
这丫头也是一根筋，只觉得我是嫌她烦了，委屈地找到我和我说：“你是不讨厌我了呀？”
“没有，”我摇头，很认真地看着她，“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子很容易被别人传谣言。”
她愣了一下，然后低落地点头。
但她还是坚持每天约我一起去食堂吃早饭。
楚泽兰长得很漂亮，又高又瘦，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也不寒酸。她眼睛很大，睫毛也翘，扎起马尾的头发很柔顺，在太阳下泛着金黄的颜色。
喜欢她的人不少，她都拒绝了。
她会把那些男生塞到她抽桌的里的零食堆到我怀里，嘟着嘴说：“这些人不知道吃这些我会发胖嘛。”
而后，她会用仿佛闪着光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你帮我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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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我很好奇她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给沈景琛或者扔掉，她会搪塞我说：“沈景琛不喜欢吃零食，扔掉多可惜呀！”
楚泽兰就像个小太阳一样，整天笑嘻嘻的，好像什么事都不会让她难过。
我似乎也知道为什么沈景琛会喜欢上楚泽兰了。
他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或许从七岁那年沈景琛把我踹到水里我就该想明白的，有种感情叫做青梅竹马。
我平日除了楚泽兰和沈景琛就再没和别人说过话了，我懒得打交道，就连体育课的时候我也只会在树荫底下站着看沈景琛打球。
我这日子过得还挺可怜的。
那天放学楚泽兰找到我俩，很抱歉地说：“今晚我爸过生日，我们要下馆子，就不一起走啦！”
夕阳把我和沈景琛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我也有爸爸吗？从小到大，我从没听过姥姥谈过我爸，也包括那个女人。或许我没爸，他早就死了。
沈景琛沉默不语，我也不想说话，我感受着风吹过我脸颊的快感，舒坦地想眯起眼睛。
14
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个闷葫芦？
可能一个眼神，一句早上好？
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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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兰越对我好，我越觉得楚泽兰对我感情不一般。
在楚泽兰不知道第几次给我带早餐时，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天天给我带早餐？”
楚泽兰有些委屈地说：“你都不去食堂吃饭了，我怕你饿着。”
可是沈景琛也不去食堂吃饭了。
我抿嘴，还是不忍心地道谢。
于是我们谁也没戳破这层关系。
我喜欢沈景琛，沈景琛喜欢楚泽兰，楚泽兰喜欢我。
只是想要和喜欢的人互相喜欢，但这个巧合永远落不到我们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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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毕业那天，楚泽兰喝得烂醉，她旁边的姐妹拦着不让她再喝，她推开身旁的人，晃晃悠悠地走到我面前，一双闪着水光的眼睛直溜溜地看着我。
她突然揣着我的衣领把我拉到她跟前，而后闭眼吻上我的唇。
耳边是众人起哄的声音和拍手声，她就那么直直看着我，问：“蒋纳容，我喜欢你，你呢？”
我可能是自私的。
我说：“我也是。”
她听后笑完了眼睛，扑入我的怀里。
我也拥住她，目光却落在一旁默默注视一切的沈景琛身上。
看啊，你喜欢的人被我抢了，那你是不是就不会再喜欢她了？
后来散会后沈景琛拽着我到了角落里，不由分说地一拳头砸到我的脸上。
然后他冷漠地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摸着有些肿胀的脸颊，幽幽地笑了起来。
无所谓，只要你没机会就行。
17
我和楚泽兰就这么好上了，假期她报了旅游团，约我一起去日本玩。
其实我只是把楚泽兰当做我妹妹一样，就跟楚泽兰只把沈景琛当做好兄弟一样。
那天在旅馆她突然拉着我，让我陪她一起泡温泉。
穿着和服的小姐将烧酒放在旁边，楚泽兰裹着浴巾坐进去，惬意地呼出一口气，我也跟着坐了进去。
温泉的水说实话有点烫，不一会儿她的皮肤就被闷得粉红。
晚上的旅馆点着灯，天空能清晰地看见星星。
楚泽兰靠在花岗岩上，仰头看着天空。可能正好赶到了祭典结束，这里位置又好，能看到在黑夜里绽放的五彩缤纷的烟花。
烟花的色彩打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尤其是耸立的那两团。
我虽然喜欢沈景琛不假，但我也是个正常人，换谁此情此景也会有反应吧。
她突然扭头看向我：“其实我知道沈景琛喜欢我。”
我等着她的下文。
“但我不敢喜欢他。”她说，“他家人太可怕了，他也可怕。”
我有些想问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只要她现在喜欢的只有我就好了。
沈景琛，你多可怜，你半点机会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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